那天和S聊完後,我重聽了許多冬夜獨自享受的歌曲。
《以你的名字呼喚我》上映的第一天就到電影院一睹風采了,當晚回家旋即播放原聲帶,這部講述十七歲初開情竇的故事,讓我回想了當年的我,究竟我有多喜歡往回看呢?已經無可救藥。
我想我的十七歲是壓抑的,跟片中主角的際遇相差甚遠,我明白主角的心境,或許心生羨慕。當然我知道這樣投射從來都是危險的、無謂的,不過就像《心靈捕手》的威爾說他有朋友,是一些已故的哲學家,生來沒能用眼波折射進對方虹膜。朝向這個方位去思考,我寄託情感於電影人物,似乎也產生類似的效果,如此便安慰了我一點。
後來S同我講,她也重溫了那些曲目,讓我覺得我在這所學校還有點用處。
話還沒說完的是,其實那些港星輝煌年代的作品,正是我十七歲時的最愛,也許和S一樣,只不過我晚了整整一個世代才聽,偶爾羨慕妳們正成長於彼時。
謝霆鋒譜曲的《啟示錄》、《完美啟示錄》、《Let me die》,三首來自同一樂章,極為悲壯的旋律下,歌詞卻是情深的,彷彿嚴寒之中透出焰火。著迷於這些帶有末世氛圍的歌曲,即使仰望不到未來,愛卻可以融化了一切痛苦與疏離。前幾年謝霆鋒有部小品《一生一世》,片中安排了美國911事件作為時代背景,當時我下意識就聯想到《啟示錄》,歌詞本身是以此為書寫基底,電影的情節也好似在描繪歌詞所展現的愛情。
重返樂壇的謝霆鋒,早期的情歌都深得我心,像是《早知》、《遊樂園》、《邊走邊愛》、《愛後餘生》、《非走不可》或是氣勢磅礡的大製作《玉蝴蝶》以及《潛龍勿用》,族繁不及備載。謝霆鋒仿效的日本歌手尾崎豐,他的每一次現場演出簡直以生命相搏,感染力驚人。說起日本最具震撼力的現場片段,豈能忘記中島美嘉《曾經我也想過一了百了》,還有X Japan那些深邃幻滅的歌曲。
十七歲細微部分,拾回。找到知音。